古籍中的元宵节② | 明代也有《卖汤圆》这样的流行歌吗
2023-02-04 18:02:36

《卖汤圆》《闹元宵》《难忘今宵》……每年元宵节,这些欢快的歌曲就会被翻炒一遍,出现在各大庙会、晚会上,为节日增添一些喜庆氛围。往前数400年,明代人也有和元宵节相关的流行歌曲。

保存下来的明代民歌中就有不少唱元宵节的内容。这些民歌,比起诗词、散曲,少了些文气,却多了些烟火气。比如流行于东南一带的《十二月驻云飞》,从正月唱到十二月,在正月这部分内容中,它选取元宵节作为歌唱对象:

正月元宵,万点花灯齐点着。车马长街闹,来往人欢笑。嗏,西江月儿高,好难熬,斜倚帷屏,一盏孤灯,只听漏滴铜壶更鼓敲。

这首词,前半部分写了元宵的热闹:万点花灯,车马喧腾,人们欢笑着看灯赏月;而“嗏”这个带有提醒意味的叹词之后,又刻画了一位女子室内思春的场景,月亮那么高,在一盏孤灯之下,斜倚着听远远传来的打更声……

元宵节是古代的情人节,年轻的未婚男女会借此机会相识,顺便为自己物色伴侣。但没有机会走出家门的女子呢?便会越发感觉孤单寂寞。

明代,南京的元宵节也是全国闻名的。有一首在南京特别流行的《劈破玉歌》,也唱出了当时南京元宵节的习俗:

正月十五元宵会,满街上迎灯儿看得心欢喜,刀灯儿割断恩和义。无心看灯火,懒去打灯毬。走甚么桥来,走甚么桥来,乖,看跳甚么鬼。

《擘破玉》,曾被张岱记录在《陶庵梦忆·二十四桥风月》中。书中说:……或发娇声,唱《擘破玉》等小词,或自相谑浪嘻笑,故作热闹,以乱时候……

《擘破玉》流行于明万历年间,是普遍传唱于民间的流行调,直到清道光年间才消失。这首《劈破玉歌》中提到了观灯,写到了走桥,写到了跳鬼,这都是当时老南京人的元宵节习俗。


校对 陶善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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